美国前犹太教徒穆斯塔法·莫尔德博士(2/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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属性: 经过40年的精神旅程后,波士顿的犹太语言学家在非洲找到伊斯兰。(二)

  • Dr. Moustafa Mould
  • 发布时间 12 Jan 2015
  • 最后修改时间 11 Jan 201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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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r. Moustafa Mould_02.jpg后来,我到了犹太高中,学习犹太历史、希伯来语和《讨拉特》,也增加了阿拉米语和《塔木德》。但语言仍旧是我的主要兴趣。有一天我在想,如果主命令我这样做,我就去做,但如果没有主呢,我信仰主吗?我也不知道,也许是不信。接着,我就失去了信仰。那年我15岁,可以想象我父亲有多么的伤心和心烦。

许多人害怕地狱的威胁,严厉宗教环境中成长的天主教和新教原教旨主义者更甚。在学校被修女毒打,为自己身体的本性感到羞愧的人,更乐于离开宗教。事实上,后来他们也变得非常的反宗教,感到像出狱一样自由。我的感觉与他们不同,我会感到悲伤和损失,但无能为力,虽然知道信仰对我会有安慰,但却没有那样做。六七十年代的生活,偶尔会痛苦偶尔也会渴望。

杰弗里朗在书中提到自己的伊斯兰信仰时说,无神论者感到的空虚寂寞,是有信仰的人所理解不了的。无神论者认为世界就是一个荒谬的意外,科学终将回答一切问题,生活没有实际意义,死亡就是结束。你可以通过子孙影响世界,塑造历史千秋万代,太阳死亡后人类征服其他星系,但150亿年后,宇宙终将灭亡或陷入黑洞,最终还是绝对的虚无和无限的空虚。生命没有意义,死亡更加可怕。那个年代,真理和道德滑坡,享乐主义至上。许多无神论者自称能感受到宗教人士对他们的轻蔑,但我尊重他们,也经常羡慕他们的安全与舒适。

一夜之间,我从极端的正统派人士变成了地道的无神论者,尽管我还爱犹太教的语言、文化、音乐、食物和历史。我是一个奉行民族主义的犹太教徒,仍然是个犹太复国主义者。犹太复国主义依旧是一个政治哲学,而不只是一个宗教问题。事实上,那时候正统派中也有很多人反对犹太复国主义。目前这种宗教弥撒亚式的犹太复国主义,并不是出现在1967—1973年以色列封锁巴勒斯坦时期。我想成为一名闪族语历史语言学家,但我报考的大学都没有接收我,接收我的大学并没有阿拉伯语甚至语言学专业。

1960年代,在大学里,我接触了更多有不同信仰和背景的人。第一次知道了新教徒、美国黑人和外国穆斯林。不再有反犹太主义者,我也开始享受和欣赏美国的多元文化,积极与国际学生互动。大二学期末,我开始吃熏肉和猪排,也帮助组建犹太复国主义学生组织,成立校园分会并首任主席,并在大四时成为新英格兰地区分会的副主席。

我们许多人是政治左派,大多是工薪阶层,也有自由民主党派和共产主义者。我们属于亲劳工美国公民自由联盟,反麦卡蒂,尼克松,众议院非美裔行动委员会。我们尊崇罗斯福,休伯特·汉弗莱,阿德莱·史蒂文森。我们是劳工犹太复国主义,基布兹集体农场主义。当时,许多犹太人仍然是社会主义或属于自由民主党,大多是工薪阶层,没有现在这么成功。40年代,右翼自由党的扩张主义理论和恐怖主义活动猖獗,我们视之为狂热分子和疯子。

我在中东参加过学校讨论会。19岁时,我觉得自己无所不知。大学教授是叙利亚人,我觉得他是穆斯林。我自大地去告诉他一些事情,鉴于他明显的反犹太复国主义,反以色列姿态,他对我的表现给予了非常大的宽容和忍耐。对我论文的评价也客观温和,主要是我写的内容太片面了。我开始关注事情的另一面,也意识到自己吸收了太多犹太复国主义的宣传,忽略了很多重要的信息。虽然我没有得到很高的评分,但我学到了很多知识。哈达德教授让我明白:一个人是可以兼顾世俗和宗教的。

与此同时,我逐渐卷入公民权利和反越战运动,也加入学生非暴力协调委员会和全国有色人种协进会,参与便餐静坐抗议。我也帮助建立学生争取民主社会组织大学分会。我的专业课是宪法学和国际关系。1963年8月去华盛顿特区参与“华盛顿运动”,距离有精彩演讲的马丁·路德·金博士只有60尺的距离。

15岁我失去信仰,22岁再次失去犹太复国主义。我仍旧有自己的民族传统,虽然我开始对许多犹太人的家族主义感到不舒服,感觉自己像是个美国人一样为美国奋斗。我想成为一个社会学教师,但就业市场很不景气。在高中母校代课两年后,出于投机和改变工作前景的理想主义,我加入了美国和平队,为避免被送往越南,我选择了去东非的乌干达。

在这个美丽的国家我非常开心,附近有尼罗河源头维多利亚湖,在尊师重教的氛围中教学。我学了新的语言和新文化,爱上了非洲和印巴烹饪。我在的内地小镇事情不多,有空我就会去看印度电影。我特别喜欢印巴著名的穆斯林配音歌手穆罕默德拉菲,尤其是他的赞圣歌曲,让我想起了父亲唱诗班的音乐。我也非常享受东非海岸线上伊斯兰也门阿拉伯氛围:肯尼亚蒙巴萨岛、坦桑尼亚达累斯萨拉姆和桑给巴尔岛,也有了第一次不是在好莱坞/宝莱坞电影中听宣礼声的经历。即便是电影中悲伤的音乐,也总是穿透我的胸膛,深入我的心灵。

我学了两门非洲语言——斯瓦西里语和乌干达语。斯瓦西里语对我来说非常容易,因为它一半的词汇都是来自阿拉伯语,实际上更像希伯来语。但斯瓦西里语是班图语系,我着迷于斯瓦西里语和乌干达语的异同。我头脑中有了一个想法: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,这也许是最后一次机会了,我要学习语言学,但现在是班图语系而不是闪语系。接着,我就申请了研究所读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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